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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切割,想象着残酷的不同层次,在忧郁的光滑空间里,所有光线都像风一样迅速闪过。她用尽力气,刀刃变得滚烫,把自己送进地狱里去也是把那个企图逆转时间的梦想送进地狱里去。三尺之外那个深蓝色的诺瓦利斯的分身在沉默地注视着,「从永恒到永恒」,她成功把自己给拆分了,无需继续延续那种混乱的可以统称为爱的东西。她开始忘记她长头发末端的触感,忘了他流泪的蓝眼睛,忘了声波在他身上留下的轮廓和速度的缺席,直到代表时间意义之尽头的电子海填满了她大脑的所有剩余空间,填满。她的失去未来的一切形式开始合体,一条长长的血线悬着,又突然像流体一样旋转起来。